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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周思蔓便痛呼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了地面上。 “思蔓!”易理一惊,急忙去搀扶周思蔓,发现她额头上已渗下点点冷汗。 “没事,肚子有点不舒服……”周思蔓紧绞着眉头轻喘,闭眼靠上了易理宽阔的胸膛。 典礼因骤然间的变故而进行不下去了,请到的司仪经验老道的打着圆场,将两位新人送了下去,然后继续炒热气氛让大家期待下半场的仪式高 潮。 易理送周思蔓回客房休息后,见她没有大碍,只是一时紧张引起的痉挛而已,便独自出来察看场上的混乱状况有没有得到解决。 连鹏正在向会场的工作人员和周家的管事点头哈腰的道歉认错,却不见单忠孝的身影,会场中窃笑和私语声交织回响。易理一时间有些怔忪,仿佛像是冥冥中给他了一个暗示,告诉他今天的婚礼其实是个错误。 他心绪正有些动摇,突然身后被大力的拽了一下,他回身一看,竟是单忠孝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眼神晶亮如火,其间闪动着莫名的情绪。 “怎么……” 易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连嵘拉了袖子一路向堂内走去。易理鬼使神差的没有甩开他的手,被他带进宽敞的化妆准备室,碰死了门。 “你是白痴么?你以为牺牲了自己救回连嵘,他就会感动吗?你明明不爱那个女人,你这样做只能到最后伤害了所有的人!”连嵘怒气冲冲的对易理大喊,脸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眼睛也鼓鼓的。 他即使能够接受易理和其他人走到一起的现实,也无法认同易理和其他人结合的初衷竟然是始于自身。还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事情吗?他心心念念的人为了他,最终选择了别人…… 如果易理以后都要自虐的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包袱过活的话,那连嵘宁肯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直接让易理背负上他这个最重的包袱好了。 “……这件事你听谁说的?”易理想起刚刚他和连鹏在一起的样子,暗自后悔不该将一切坦白给连鹏。现在事逢关键,不容有失,突然冒出来一个单忠孝,根本不足以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不要结婚。”连嵘定定的望着易理,慢慢的步进,眼中悲伤如潮,轻轻浅浅的推进易理的心里,竟让他一时无法移动。易理看着连嵘直接走到眼前,捧住了他的脸,踮起脚尖虔诚的吻了上去。 起初小心的碰触逐渐变得火热,连嵘发狂的撕咬着易理的唇瓣,多年来积郁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迸发。他一刻都等不了了,就算这样抛下一切,不顾全世界的逃掉也好,他再也不想失去他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尝过一次,足矣。 易理被连嵘突然的动作吓傻了,愣愣的忘记了行动。那双眼蕴藏了太多的情绪,深不见底,他仿佛受到了感染,不明所以的有些陷落…… 终于,易理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对于刚才自己好像被催眠一样的表现厌恶非常。他一把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连嵘,沉下脸警告道:“你不要在这里捣乱了,请你自重!” 连嵘唇上还泛着性感诱人的水色,便立起眉毛,毫不犹豫的给了易理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易理脑袋嗡嗡作响。易理震惊的望回去,只见连嵘抿着唇站在面前,满是愤怒娇纵的熟悉神色。 “你这个白痴!真的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加速运动 ... 连嵘疯了么? 单忠孝被连嵘大无畏的勇气吓了一跳,突然意识到连嵘此刻的心意,仿佛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一副打算坦诚一切的样子。 “连嵘,你现在这是干什么啊?你明明答应我不来捣乱的呀。”单忠孝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无法阻止连嵘,而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反倒是有一点点支持连嵘的决定。毕竟,这场匆忙的婚姻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幸福。 易理怔住了,连嵘的神情和语气是如此熟悉,曾经对他产生过的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从未像此刻如此强烈。像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天然的默契,他望进连嵘的眼睛深处,那里有他能看懂的唯一的暗示。 易理的心跳怦怦的加速起来,一个诡异的气场在二人的眼神交汇间慢慢形成,挤压着他们之间稀薄的空气,像是突然构造了一个虚浮飘渺的真空环境,以至于易理得出了一个无法用常理来判断的结论。 “嵘……嵘嵘?”易理不确定的叫出声来。只是随着那名字带动声带,震动空气传递出去的瞬间,许多压抑着的情感也随之倾泻而出。 他看到连嵘的眼睛亮了起来,流动的全是的霸道的自信,嘴角翘的得意的弧度,也像在宣告说“就知道你会猜到”。易理被类似是鼓励的细节所惑,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又确定的叫了一遍:“嵘嵘。” “白痴啊你,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居然刚刚发现!”连嵘瞪了他一眼,咬了下唇扑进了易理的怀里,之前的伤心、不安、气恼、动摇在易理认出他的这一刻完全化作无形。他的世界又重新变成了只剩下二人的渺小天地。 连嵘进入单忠孝的身体里后整个人都小了一号,做出这样撒娇的举动便不显得那么突兀,脸正好埋在了易理的胸口,细细的蹭着。 易理紧紧的拥着连嵘,几乎要把他揉进心里。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感受,原本已经对再见到连嵘不抱任何希望、打算默默一个人走在黑暗中,忍受细小的思念随时侵袭镂空的心脏的他,却又看到了这个人重新生龙活虎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只是连嵘就是连嵘,那么单忠孝却又是谁? 易理自认为不算笨的脑子此刻已经转不动了,再次相遇并确定了连嵘安然无事的激动与面对连嵘外貌与身份发生了诡异变化的迷惑震惊交织呈现,让他突然找不到东南西北,除了抱着连嵘一遍遍的重复:“你没事就好。”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连嵘闭着眼睛哼哼着,很享受放松靠在易理怀里的感觉。两个人相交多年,还是第一次敞开心怀,放下一切的深情相拥。没有人告白,但彼此之间的心意却从没有如此确信坚定过。连嵘心里甜的开了花,就知道易理这块木头其实还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不善于表达、顾虑重重而已。 “正事、正事。”单忠孝提醒道。看到两个人互通了心意,他也替单相思的连嵘感到开心,但这毕竟还是他的身体。连嵘好歹也得悠着点来啊。 正在陶醉中的连嵘听见单忠孝的声音顿时像放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他讪讪的从易理的怀里退出来,回归了现实。如今还有太多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他一个人耍性子,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易理和周思蔓的婚姻。 “……”易理还沉浸在那股不能言明的似喜似惊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感到怀中的温暖抽离了自己,便怔怔看着连嵘,目光只定在他身上,思绪却澄空一片。 “现在你还要结婚么?”连嵘有些赌气的撇撇嘴,问话的语气像是威胁又像是撒娇。 这一句话骤然把易理拉回了现实,今天他要和周思蔓订婚了的认知才再度清晰起来,紧接着无数疑问盖过了连嵘平安无事的真相,让他重新开始审视眼前这个人。 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长相斯文秀气的男人是连嵘没错,因为那眼神、那语气、那感觉已深深刻在他的心里。只是他现在这身体……就算是整容好了,没理由连身材高矮也一起整了啊。 “嵘嵘……你现在的身体是……” “哦,这身体是我暂时和单忠孝借的,我自己的身体还在那批抓我的人手里。先不谈这个,我在问你要不要结婚啊?”连嵘完全不把易理关注的问题当回事,只抓着他的小辫子不肯放。 什么意思?易理听到连嵘这不知所谓的答案,良好的风度也维持不住了,俊脸都皱歪了。借的?身体不比其他,还能说借就借?而且如果现在眼前的人是连嵘,那连嵘口中真正的单忠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贩卖身体的黑市贩子吗?易理彻底被连嵘搞晕了,把连嵘的意思理解拧了。 连嵘不耐烦的盯着易理,看他还是傻呆呆的原地不动,竟不主动表态,“啧”了一声,再度冲上前去,猛的捧住了易理的脸,吻了上去。 连嵘闭上眼睛,投入的亲吻着易理,调动着他的全部感官,不出两秒便感到易理又搂紧了他开始激烈的回应。两个人的吻技都是被无数经验积累出来的极高超的,直接跳过了试探阶段,吻得火热难分,不一会儿两个人便都开始气喘吁吁,有些动情。 单忠孝本来抱着人道主义精神还在忍着默不作声,好歹连嵘吻的是易大帅哥,也不算输他的面子。但是这发展眼看着就不对味了,他再不出面阻止,可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不是他的责任,但那也是他的身体,这要是让裴天天知道了,肯定又是场没完没了的大闹。 “喂喂。我还在这里呢,让你谈正事,你就这么给我谈啊!”单忠孝怒吼。 连嵘听见单忠孝喷怒的咆哮,放开了易理,缓了缓气息,问道:“现在,你还结不结婚?” 易理着迷的摸摸连嵘的眉眼,看他扬着下巴,眼角溢满高傲却略带调皮的色彩,正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简直瞬间就陷落进去,自愿的沦为他脚下的奴隶也好。 从连嵘失踪开始,易理就慢慢的发现,他对连嵘的感情已经无法用兄弟二字一笔带过了。连嵘在他的生命里占据着无可取代的重要地位,自他母亲去世后,连嵘就是他唯一在乎的人,几乎填满了他整颗心脏。 只是连嵘的存在那么理所当然,像空气一般舒服到了没有危机感,加上连嵘的性格跳脱,不受束缚,他就从来不去思考什么关系要不要更近一步的问题。因为只是这样相伴着,每一天就都很愉快。 但是连嵘却突然从他的生命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之前没有用尽全力绑住他的自己是多么傻。 思念一旦由浅入深的堆积起来就会形成很可怕的东西,可怕到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无法去阻止自己的思想,去追忆、去幻想、去后悔,每一个自我摧残的场景里面全是连嵘的身影和他时刻带着笑意的眸子。 于是,他觉悟了。 他是爱着连嵘的,爱到想把他融成骨血,再也不要受分离所苦。只是面对死亡,他只有妥协,只有放手。但是现在连嵘却好好地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如果再不抓住他,那他的后半生就再也没有一点色彩可言了。 “不……”易理掉进了那两汪黑色深潭编织的美梦中,着魔似的抬起连嵘的下巴吻了过去。现在,任何力量都无法再分开二人了。 “唔。”连嵘没有想到易理会这么主动地带着雄霸之气咬住他的嘴唇,起先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之后,很快就被那深埋体内的热潮击退了。 他激动地喘息起来,迎着易理火热的爱抚,情难自禁的向后仰着身子,腿也开始向易理的腰间蹭去。易理带起连嵘,扑倒在了沙发上,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连嵘热的浑身冒汗,他揽过易理的脖子,在耳边吐出恶魔诱惑的咒语:“易理,我爱你,我不许你结婚,你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 “嵘嵘,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易理心中的苦乐激荡着,疯狂的亲吻着连嵘,眼泪滑下鼻梁。 单忠孝也疯狂了,这是他的身体啊!易理怎么能亲的这么顺手呢?还有没有天理啊! 他很想直接冲易理大叫,告诉他别再继续了,还有一个人也在这个身体中啊!但是,最终他只能用言语恫吓连嵘,但是连嵘此刻似乎更加疯狂的进入了状态,根本撇也不撇他。 “连嵘!混蛋连嵘!连嵘!!!”单忠孝喊的累了,便凄凉万分的长叹一声。裴天天这时候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来捉奸在床?不是他警告连嵘,说他会看紧连嵘的吗? 单忠孝心情极为矛盾,一方面害怕裴天天发现自己和易理滚在一起生出事端,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还能有人来阻止这两个疯子的话,也只剩下裴天天这一个选择了。 正在纠结间,化妆室的门被人敲了敲,不大的声音使激情碰撞中的两人全都楞住了。 破釜沉舟 ... 连嵘整个人都已经挂在易理身上了,衣衫半敞间艳色撩人。他眨眨水光迷茫的眼,看向易理,易理也稍微冷静下来,用稍显嘶哑的喉咙问道:“谁?” “理?你真的在里面啊……”是周思蔓的声音。易理的脊背倏地窜上了一股凉气,呆愣在当场。 他疯了,他忘记了他还有一个需要负责的未婚妻。 还来不及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门扉推动,周思蔓探进身来,嘴里说着:“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典礼才进行了一半而已……” 轻飘飘还略带虚弱的话卡在了喉咙间,周思蔓震惊的望着沙发上肢体交缠,衣发散乱的两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