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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其他人却不愿意了。 话说回来,这桩婚事原本就是闵之跟他爹求来的,闵时作为当朝宰相,自是不愿意他的儿子娶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奈何闵家老太太心疼孙子,直接拍板定了婚事,虽不是正妻,但在世人眼中,已经是麻雀飞上枝头成凤凰了的运气了。 闵老太太可以不管陈茗儿的门不当户不对,但这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生了急症,误了吉时,可就犯了老太太的忌讳了,说什么都不肯叫陈茗儿进门了。 闵之虽是不吐口,到底也不敢对着老太太硬来,只得先不黑不白地拖着。 等到陈茗儿一觉睡醒,窗外暮色沉沉,周遭一片安静,连念夏都不在身侧。这样的场景让让她生出刹那的恍然,自己是不是还被晾在闵家偏院破旧的庑房里? 眉眼轻垂,身上还未及换下的喜服提醒着她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睡醒了,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闵家,无论如何是不嫁了,不光是闵家,哪家高楼宅门她都不想进了。但这嫁与不嫁,都不是她能说了算的。让她那见钱眼开的娘把闵家的聘礼退回去,还不如从她身上直接割块肉呢。 陈茗儿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心说,得想个法子一了百了,叫大家都断了念想。 才想到这里,屋外脚步声渐近,念夏撩了帘子进来,兴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一连叹了好几声。 陈茗儿闭着眼没动,念夏俯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憋了一路的眼泪突然就忍不住了,吧嗒落了一滴在陈茗儿手背上。 陈茗儿心头倏然一紧,还没等着她睁开眼,就听念夏悄声哽咽道:“小姐你人还没醒,闵家人却挑着这档口退亲,可真是欺负人。” 听到这句,陈茗儿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了蜷,即便是不在意,心头到底是有些钝痛,闵之的手松得这样容易 指尖挂住绸缎被面,带出几声轻响,念夏一怔,旋即抹了眼泪,唤道:“小姐,小姐能听到奴婢说话吗?” 陈茗儿缓缓睁开眼,眼中是淬了冰般的冰冷,淡淡的水汽之中透着念夏看不懂的凄楚。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念夏不自觉有些害怕,声调都颤了颤。 陈茗儿反握住念夏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唇角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这一笑,念夏的眼眶便又红了,她赶忙抬手摸了摸眼睛,低声道:“我去给小姐倒杯水。” 陈茗儿拽住念夏,“闵家退亲了?” 她的嗓音带着刚刚睡醒的嘶哑,愈发得惹人心疼。 “小姐您别多心,闵公子没答应……”念夏想安慰人,奈何声音越来越低,泄了底气。 陈茗儿低低笑了一声,松了念夏,道:“去倒水吧。” “小姐……” “你不必替我可惜,闵家不嫁也罢。”陈茗儿那张宜喜宜嗔的脸上鲜少出现这样冷肃的神色。 “你也知道,我娘总是想着拿我这身好皮囊换个好价钱。既然没能如她所愿,那便永远都不要如愿了。” 陈茗儿的嗓音柔柔的,再狠的话说出来也没了锐气。 念夏一愣,以为她是灰了心意,忙劝道:“小姐怎的说这样的话,即便是没有闵公子,想娶小姐您进门的人能从南薰门排到安远门去,还是任着您挑。” “不是的,”陈茗儿自知与念夏解释不清,便索性拉了她到身边,小声嘱咐了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 鸽了大半年,真的是提头来见。 给大家准备红包,你萌还在吗?? 【预收文,点进专栏即可收藏】 【这是一个从勾栏瓦肆到母仪天下的故事】 苏羽是庆元春的头牌,突然有一天被人花重金赎了身。 可这都小半年了,苏羽还没见过替她赎身的公子呢…… * 刘瑎的梦中时常出现一女子消瘦的背影,燕山古刹之中,女子始终不愿回头。 内监们奉旨往栖霞寺寻人再三,未果。 后一绝色佳人入梦,嫣然一笑,便蚀骨销魂。 * 他带她出楚馆,带她进明宫,手把手教她做皇后。 他雄才大略,九五之尊—— 可苏羽不知道的是刘瑎很长时间都很怕她,因为她一掉眼泪,他就做噩梦。 *架空汉,有故事原型,之前不少小可爱也读出来了 *女主没有金手指,文案最后一句只是戏谑的说法 *甜的 *皇上披着马甲的追妻路 ☆、第 2 章 第二章 “什么?哑了?” 崔氏手中茶碗差点砸翻在地上,好在叫念夏手快给接住了。 念夏把茶碗递回去,低头小声道:“奴婢方才回去,小姐人已经醒了,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瞧瞧去,”崔氏着了急,冲着一旁闷葫芦似的陈通直嚷嚷,“还不快请郎中去,你还能坐得住!” 陈通两手撑着膝头站起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往外头去了。 吵闹了一天,任谁都是疲倦至极。 崔氏进屋的时候,陈茗儿已经把婚服脱下,换了身素净的襦裙,垂眸静坐在圆桌旁。室内昏暗,这人却像是发着光似的耀眼,晶莹剔透。 崔氏只觉得心口疼,这样的妙人儿,若真是哑了,岂不是天要绝陈家,这些年的心思都白费了。 “娘的乖闺女,快张口说句话,好叫娘放心欸。” 崔氏揽住陈茗儿的肩膀,手上力气甚重,掐得陈茗儿眉头一蹙。 “说话啊,快说啊。”崔氏急切道,眯起的眼睛中能冒出火来。 陈茗儿仍是低垂着眼眸,左右摇了摇头,神情委屈极了,莹亮的双眼下一刻就能滚下泪珠子来。 “这……好端端地怎么就哑了?!你别急,你爹爹去请郎中了,会有法子的。” 崔氏颤巍巍挨着陈茗儿坐下,自我安慰般反复念叨着:“会有法子,总会有法子的。” 还没坐稳,崔氏又想起了什么猛地抓住念夏,“你去,去找闵公子,叫他找好大夫,御医,闵家是能请得动御医的。” 念夏的衣袖被撕扯着,她斜倾着身子,偷偷地瞧了一眼陈茗儿。 陈茗儿仍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心底坦然:甭说御医了,就是神仙下凡,她此刻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不行不行,瞧我这糊涂的,”崔氏松开了紧攥着念夏衣袖的手,自然自语:“不能叫闵家知道,知道了这婚事可就彻底泡汤了。” 陈茗儿抬眼看向崔氏,未及她开口,崔氏便着急给她宽心:“闵公子私下里与我交了底,他是舍不得你的,你先养好身子,过些日子他就会迎你入门。” 人的灵动全在眼睛,纵然不说一个字,陈茗儿眼中盛满的却是让人不敢直视的清澈。崔氏下意识地偏了偏了头,低低咳嗽了两声。 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