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鬼篇第二章小修
清都虽然是不再抵抗,却也流露出他的抗拒来,只将自己的神智放空,当做自己是个石刻木雕的人偶,之后再发生什么与他再无相干。 他这番作态落入蚀珥眼中,便在他心中燃起一把火。 除开他同清都定下那个契约之后的一段日子清都对他还算温和,之后的日子里,清都便越来越冷淡,除非有事相求,难得会主动同他开口,更绝少让他现于人前。纵使蚀珥并不喜欢被清都当做仆兽随意呼喝,但是清都的态度却分明是不愿让人知晓他的存在。 想到自己一去月余,回来时却只有冷面相待,蚀珥由不得越发怒火中烧,将清都压在一旁的窄榻上,扯开两人的衣裳。 “清都道长说是要缓缓,恐怕是不记得这番说词已经用过几次了吧?”蚀珥狠狠的在清都身上揉了一把,将束在外面的衣带甩落在身后,鸦青长发垂落在清都颈间,阴影中的脸在怒色中更是摄人心魂:“空口打白条可难取信于人,道长应该知道这个道理。之前那几次的酬劳,便在这里一次结了吧!” 说罢便将清都翻过身来,搂在自己怀里,手伸进乱糟糟的衣裳堆里。 蚀珥的手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在清都的身上肆意摸索,所过之处火辣辣的疼,让清都忍不住发出几声气音——只是除此之外,却也没有更多反应了。他沉默的停在蚀珥的阴影之下,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两只眼睛只木木的望着窄榻边沿上的一点,只等着一切结束。 蚀珥抱着他摸了半晌,想要激起他身体上的反应,却见清都依旧是死人一般,更是怒焰滔天,眸中欲火与怒火烧成一片。 清都不做声,蚀珥也闭口不言,只将人的衣服拉扯的越发开了,让藏着层层叠叠衣裳背后的滑腻肌肤乍然而现,触手温润,看着却像是春日里山尖最后一抹软蓉蓉的雪,带着清冽的气息。 “道长的身子生的倒是好看。”蚀珥看了一眼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只摸了一把,便将手探入清都的亵裤底下去了。 手方一探进去,就往清都身后袭去。蚀珥刻意存在要让清都发出声音来的心,便直奔他身后的穴口,指尖往里面深入,插进去半指深之后,抵着周围软滑细嫩的软肉一勾,指甲倒顶着穴壁,在里面刮蹭了一圈。 清都顿时闷哼一声,眼睛闭了闭,眉头蹙紧,沾上水汽的长睫细细的颤抖,底下凝出一点湿润的痕迹来。 “清都道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不住,要哭了吧?”蚀珥故作惊疑,低头靠在他颈窝边上说着,手指却是往后穴更深处探去了。 他搅弄着指边的软红内壁,指甲在上面刮擦,间或以指腹按揉,捻着要命处一番拧动,将晶莹湿热的滑液从窄穴深处满满引出来。 清都蹙起的眉头就不曾松开过,他垂着头,只将蚀珥故意侮辱他的话当做耳旁风,艰难的低低喘息。鼻息因为急促而变得微带着点缠绵的意味,压抑的,甚至连涌上湿意的窄穴被翻搅的声音都及不上,落在蚀珥耳中,便是销魂蚀骨都不足以形容。 蚀珥手上的动作越发躁动起来,迫使清都不得不睁开双眼,半合不合的乌睫颤动,面露潮红,白皙的肌肤下也透着浅浅的一层红晕。自蚀珥这边看过去,不知何时散落下来的发冠将一头乌发坠散,三千青丝如同泼下来的墨汁一般,从他头顶披散下来,隐隐约约笼罩住了衣衫凌乱的躯体,偏生他胸前两枚胭脂点就一般的嫣红乳尖,竟从垂散下来的发丝之间钻了出来,畏惧外面寒冷的空气,颤巍巍的立着,一张染了情欲的脸藏在一头青丝之后,若隐若现,穿过长发的微弱光线中,隐忍的表情一闪而过。 到底是久经调教的身体,清都终究还是没办法抵御蚀珥老道精准的手段。那两根手指也只是在他体内进出,指甲来来回回的搔刮,像是拿什么东西细细刮擦着花苞外的鳞皮,过不了多久,那紧紧裹在一起的鳞皮就自个儿散开来,露出还生嫩的内里花瓣,叫人能随意玩弄娇弱的蕊珠。 隐秘而猛烈的快感从蚀珥手指碰触到的地方蔓延开来,清都呼吸打着颤,叫蚀珥狠力一刮,一声轻哼从牙关溢了出来。 那狐鬼看得眼热,勾过清都的下巴,将人从层层掩映之后强行拉出来,含住了那两瓣淡色的唇,细细舔吮一阵,舌头探进柔软水嫩的口腔,一路攻占下去,自上颚至舌根,舔得清都喘息越加了,又捉住了那条嫩红软舌不住搅弄。 他无法呼吸,亦无法吞咽,过多的涎水自他唇角溢出。他摇头想要制止,从难堪的局面中脱出去,然后蚀珥狠厉的话忽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模糊的拒绝之言还没有成形,便让他自己吞咽回去,搅碎成宛如呜咽的声音。 不过一会儿,清都漆黑的眸子中迅速的积起了一层水雾,泛着星点水光,眼尾洇开一抹水红的痕迹。他修长的脖颈被迫高高抬着,像极了一只被猛兽咬住要害的鹤,羽毛在挣扎之中凌乱不堪,层层叠叠的下摆如尾羽一样散开,软趴趴的落在他的腿上。 蚀珥终于放开清都时,他还处在失神的状态之中,眼中水汽氤氲,掩去了清亮双眸中的光辉,空茫茫的朝着虚空中的某个地方。白皙的脸庞浮上来一层薄红,急促的喘息引起的震动从两个人相连的地方传开。 蚀珥瞧着越发情难自抑,扯落两人的下裳,提起他腰胯,挺身而入。 他们阔别数十日,欢好的日子更是遥远,乍然进入到清都湿热紧致的甬道,蚀珥舒服的长舒一口气,随即锁住清都的腰大动起来。 清都呜咽一声,秀气的眉紧紧蹙起,面颊上汗津津的渗出一层细密液滴,汇聚在一起顺着肌肤滚落,沁入织物中。他显然是有些不适应,那狐鬼长着个畜生的物什,极粗极长,就这么直挺挺的贯穿了他的窄穴。若不是先前有一番淫弄打底,恐怕清都此刻便是幼女破瓜一般的惨状了。 然而他也不说,不敢说,亦是不愿说,喉间泄出拉扯了的低吟,两条腿如同秋风中的苇叶,腿根一阵阵抽搐。他也看不见他二人是如何紧密相贴的,只依稀借由肌肤相贴的地方,想象着他们是以何种姿态叠交这一起,穴口颤巍巍地夹着狐鬼的性器,勉强吞吐。 蚀珥压着他,将自己顶到窄小的腔道里,又猛地抽出来,复又挺入。那幽密之处本就是隐秘的地方,紧致的要命,但是他知道,只需片刻,那处就会痉挛着绞紧,软软含着他的性器,嫣红的软肉带着湿滑的热液,在他的进出之中倒翻出来。 若不是隔的时日太久,又何必吃这一遭苦头!蚀珥带着淡淡的怨愤想,又叫自己的想象弄得激动不已。 他将清都的下裳扯下来,上衣却还挂在身上,歪歪斜斜披着,叫他卷起堆成一堆,自腰腹之下便露了出来,常年掩在衣衫下的肌肤被他双手掐住,在暮色中越发显得白腻可人。 顺着柔韧的腰线往下,穴口在进出中已然催出艳极的色彩,涨红的性器直挺挺插在里面,每一下都进的极深,容纳着他的穴口嫩红便宛如受热融化的红蜡,让他推挤的一同往深处去,然后又柔顺的在抽出时被带出来,翘起的腰臀在冲撞中不住的向前摆动,撑在榻上的手肘在这番动作之中接连前移,不多时,上身便整个儿趴在榻上了。 清都垂着眼,半蜷在自己双臂间,浓睫低垂,份外勾人。蚀珥最爱的便是他这幅谦和温良之态,在床上见着,更是心痒难耐,俯身咬住清都背上的一块皮肉,一手在他下身处又揉又摸。 蚀珥心中虽是存了怒气,但是到底不愿伤了清都的身子,便再是欲焰滔天,终究也不敢太过粗暴,大动几下解解瘾头之后,动作便渐渐轻缓下来,温柔隐现。 清都伏在下方,只觉体内物事不断进出,将他带得撑不稳身子,下身涨得难受。他也是有段日子不曾行房的,但是他这具身子被蚀珥调教日久,一番撩拨之下,便也不自觉地随之律动,底下的物事也颤巍巍半硬起来,穴内泌出些津液,待蚀珥那粗硬物事捅进来在其中抽送,不自觉地随着蚀珥的进出扭腰摆胯,喘息越发断续如丝。 蚀珥的长发和衣袍一并垂下,将清都罩了个严实,自身后而来的淫弄更是避无可避,两条腿圈在蚀珥手腕里,后背贴着那火热的身躯,被干得不停挺起腰,灭顶的快感被耳边粗喘低吟催化,只带着两个人情潮不断高涨。蚀珥的动作愈发激烈,清都被他顶得连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后穴里盈着的水越插越多,渐渐响起细微的水声来,大腿内侧被染得湿漉漉一片。 蚀珥的脸埋在清都颈边,搂着他的腰腿,性器在清都柔软的后穴中捣得又快又狠,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半睁着失焦的双眼一声声尖叫。 只是清都的身上虽然渐渐情热起来,然而受制之下,先是任人打开双腿在后穴肆意淫弄搔刮,而后又是这般任人鱼肉,内心却生出一股消沉之意,闭了眼咬住唇,将脸更深的埋进双臂之中。 身下人的情绪蚀珥恍然不知,只以为清都是禁受不住情欲,心中蓦然涨起一股怜意,双手却是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撩拨点火,下身更是挤开修长的双腿,挺腰律动,进出间或深或浅,或急或缓,如此来回数次,欲逼得清都失声媚叫。 清都向来清心寡欲,旷了这许久时日,哪里受得住狐鬼的手段,很快便在这番攻势之下失了气力,瘫软下来,半张脸露了出来,细细沁出的汗珠黏住额发。 他的眉眼虽是淡然平和的面相,却在情事之中蕴着浓浓一段春意,眼眸半睁半合,垂下来的眼皮遮住眼底的情绪,口中不停发出压低了的呻吟,声声动人。 他下身那处也是勾人得紧,一下下缠着蚀珥的性器,只略微一动,便死死收紧,咬着不放,偏偏那媚肉劲道不小,却太过软嫩,不见蚀珥行动受阻,只于他增添不少蚀骨销魂的快意,沿着脊背爬到四肢百骸。 蚀珥先前升起的那股火早就在清都压抑的呻吟中不知不觉消磨殆尽,抱着怀里的人怎么也爱不够似的,胸膛紧紧贴在他背后,感受着真切的温度。他们二人的衣衫依旧胡乱挂在身上,肌肤相接之处少,更多的是隔着衣裳贴在一起,近在咫尺而不得亲近,分外的叫人心痒。 他急躁的将清都的上衣一把扯落,懒得花心思脱衣,松松挂在清都臂弯上,肩头半拉露在外面,胸前更是一览无余。 蚀珥把清都上身扯过来,伸手拨开他额上的湿发,强压着他亲吻,衔住他双唇啃咬,又伸出舌头撬开唇舌,在其内肆意吮舔,让清都险些喘不过气,才放开他,伏在耳边低低地笑起来。转而拉着吮起他胸口的两点嫣红,在上面留下一片淋漓水光。 清都一低头便能看见一颗黢黑头颅在自己胸前舔吮,自己不得不配合着做出这番淫态,心里越发冰凉,一点点往下沉去。 “这一个月来未见着,你想我不想?”蚀珥一边吮弄着口中乳珠,一边喘息着问道,称得上是缠绵悱恻的细吻从清都胸口一路攀上去,含糊的呢喃几乎淹没在淫靡的声响中:“清都,我想你得紧。” 蚀珥径自在清都身上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心知清都必然不可能回应他这种问题,心里到底还是存着点期望,一抬头,却只见清都神色哀戚,如同受刑一般死死咬着自己的唇,登时胸口好似三九天一盆冰水直面泼下,凉了个通彻。 他知晓清都性子向来清傲,当初若非为护一方生灵,断然不会答应那种条件,同他签下契约,事后心中也难免还存有怨气。然而——然而那契约并非他胁迫而成,清都也是答应了的,之后的役使也未见得清都犹豫,若有事寻他主动得很。 他本来以为数年间相处下来,便是不得亲近相处,至少也是认了他二人的关系,哪知道时至今日,还是这般难以忍受的样子。委身于妖兽身下,当真如此不能忍受? 蚀珥心中既悲且怒,神魂被冻住一般,只嘿嘿冷笑数声,抓起清都一只手腕,将人扯近,恶声恶气道:“当真不愿我碰你,之前又何必来求我?好处得了,回过头却好像是我强逼你的一般。” 他越说心中越是不平,捉着清都的手自胯下探去,强带着他在他自己的性器与二人交合的地方摸过去,沾得一手湿意,恨声道:“做都不知道做过几回了,我一进去就自个儿软了的地方,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的模样?偏生你面上不愿,身子却是愿意得很,看看,都湿成什么样子了……我不在的这一个月,道长这里恐怕是痒得很吧。” 清都本就被自己做出的淫态逼得隐隐有些自惭,乍然听到他一番污蔑之词,心里更是悲苦难言,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死死闭着眼睛不说话,长睫上都是泪珠。 想当日一战,诸位前去讨伐的同道勉力将蚀珥重伤,那性烈的狐鬼却宁可自爆元丹与众人同归于尽,也不愿被哪个人收服。他尽力周旋,蚀珥没有执意选择同归于尽,却要他拿身子来换。整个蕲州数万百姓生死悬于一线,清都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他,后来几番动乱不得不向蚀珥求援,事后更少不了一番媾和。 清都生性淡然,本就不适应蚀珥过重的欲念,咬牙任他摆弄自己的身体,本就难堪的紧,蚀珥的诛心之词更是将他打落至娼妓一般的地位,一时间悲愤不已,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惨白一片。 蚀珥怒气未歇,见清都低着头不言不语,身下发狠的大动几下,似是恨极。他的动作粗暴,清都吃痛尖叫一声,便死死咬紧牙关,颤抖着承受着蚀珥的怒火。 蕴藏着痛苦的闷哼透过牙关挤出来,落在蚀珥耳中,却分明是抗拒自己的证明,让他更加悲怒交加。一番折腾下来,蚀珥欲火早歇,只换上怒火,交合之间越见发泄之意,动作狠厉,故意叫身下之人痛一般,自己却也不见得舒服。草草的进出一阵,在清都的身子里面泄了身,便立刻撤出来。 这场仓促结束的性事之后,清都伏在原地呆滞半晌,缓过气来之后,低着头整理散乱的衣物,没多看蚀珥一眼,没说一句话,见外面天色已晚,便默默在榻上慢慢躺了下来。 清都神情木然,时不时皱眉一下,大概是牵动到身后的疼处。蚀珥在一旁看着,心里蔓上来丝丝缕缕的心疼,转念更气他反应冷淡,好像他这么大个人不存在一般,心里又是发闷。他虽然有心起身凑过去,把清都身上打理好了,搂着人在怀里亲近一番,却执拗地定定坐在一旁,直直望着他,分毫不曾挪动。 清都对蚀珥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当做不知,躺下之后闭上双眼,便不再动弹。蚀珥闷闷的坐着,半刻之后,清都在蚀珥骤然亮起的目光中有了动静,却是翻了个身,背过身子去。 蚀珥愤然站起来,早已没有呼吸的身体破天荒的体会到了提不上气的感觉,胸膛似乎都要急促的起伏起来——像只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 他见清都仍然动也不动,一扭头,蓦然消去身形,也背过身,在清都另一边倒头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