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起火
内心的想法被司书言直白揭露,厉封远并不感到羞耻,反而咧开嘴笑了笑:“真聪明,全被你说中了。” 司书言第一反应: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厉封远给人的印象一直以来都是沉稳可靠、帅气成熟的。参加选秀节目时他不争不抢,也不苟言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因此还拥有“禁欲系美男”的称号。但此刻,司书言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自己看不惯他了,因为厉封远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色情狂魔! “变态。”司书言霍然起身:“这破节目我不录了,等着吧,我出去就揭穿你的真面目。” “证据呢?”厉封远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司书言的眼睛道:“我们都是男人,会有人相信你说的话么?” 这他妈还需要证据!司书言心想我直接发微博爆料你不就成了? “难道你想发条微博控诉我?”厉封远伸手捻起他额前的一缕细碎刘海轻轻揉搓,“太天真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视频也没有照片,光靠一张嘴,是说不通的。就算你手上有我的精液,也没法证明是我强迫你。反过来,如果你的微博转载人数过多,我甚至有权利告你造谣。” 司书言用力拍开他的手:“你威胁我?” “不,是请求你息事宁人。接下来几天我不会再碰你,录完综艺我们就回到以前的普通同事关系,互不干扰。至于……”厉封远顿了顿,“你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你确实是狗,还算有自知之明。”司书言其实内心有点被说动,但表面上还是冷着脸:“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不过我真的很好奇,这次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人,你也会管不住下半身吗?” “啊?”厉封远十分不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司书言,我虽然是gay,那也是有审美的gay。不是随便人我都愿意睡的,你知道遍地飘0无1无靠这个梗吗?像哥这样器大活好的,去夜店都是被骚货们求着让操的。” “不过……”他话锋一转,若有所思道:“看样子你应该不知道赛时有多少人觊觎你的屁股吧。要不是碍着你的家世背景,恐怕早就有人出手了。” “除了你,还有人是弯的?!”司书言大跌眼镜:“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是喜欢视奸饭圈么?” 司书言:“……” 可视奸的是你的饭圈啊,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我不是,我没有!行了行了,我对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感兴趣。”司书言急忙转移话题:“好饿,出去找点吃的吧?” “哦~”厉封远意味深长地拉长声调,和他并肩走出去。 纵观各类荒野求生综艺,与其说是求生,不如说是挨饿挑战。司书言来之前就做好了瘦十斤的心理准备,因此权当减肥健身。 由于目前的食物来源只有那个大果榕树,所以早餐依旧是野果。 厉封远吃完就去砍树枝,削成细条,又把一截朽木挖洞,在里面填好找来的火绒,用削好的木棒插进去摩擦生火。 司书言在旁边看着,觉得有趣极了:“真的能起火吗?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厉封远用力搓木棒,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绒:“嗯。只是有点费劲。” “要不换我来?”司书言蠢蠢欲动,他很想体验一下。 厉封远扫了一眼他那双细皮嫩肉的手,果断摇头:“会磨破皮的。还是留着力气给我搓鸡巴吧。” “我搓你妈……”字一出口司书言才想起厉封远的母亲前年去世了,他顿觉失言,忐忑不安地打量对方的表情:“你不说黄色废料是会死吗?” “不会,但不做爱会死。所以你要不要可怜可怜我,让我做一次?” 司书言无语凝噎,我为什么要担心他的情绪呢?这家伙自己都不在意吧? 看见他吃瘪的表情,厉封远心情大好,木棒搓得更快,阳光下火绒竟然起了火星子,他急忙停手,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吹。 “有了有了!”司书言兴奋地指着越燃越大的火苗大叫:“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厉封远继续吭哧吭哧地吹,直到木柴开始燃烧,才擦了擦额头的汗往后退开。 司书言觉得好玩,手里捧着柴不住往里加,脸上映着火光,像太阳一样明亮。 厉封远默默地看着,心情莫名变得平静起来。 进入演艺圈后,他变得很浮躁,马不停蹄地参加各类通告赚钱,一得空就挑顺眼的漂亮小男生约炮,其余时间就在睡觉,活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难得有像现在这样宁静祥和的时刻。 如果能和司书言一直呆在丛林里就好了,他想。 “你真厉害。”司书言拍拍手上的木屑,转头看向厉封远,笑眼弯弯:“队友们要是看了肯定会被吓到。” “嘴巴这么甜?” “咳咳,实话实说而已。” “托你的福,我现在很开心。”厉封远挑眉:“作为奖励,哥给你抓鱼来做烧烤。火就交给你了,好好看着,别让它熄掉。” “真的?”司书言眼睛一亮:“那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好。” 厉封远利落起身,说干就干。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抓鱼抓螃蟹都很有经验。当即砍了根树枝,削尖之后去叉鱼。 小溪水很浅,只有些山蟹在活动。山蟹肉少且多寄生虫,别说司书言,就连厉封远自己也不愿意吃。他径直往坡下走,没多久就看见一条更宽阔的河。 现在不是雨季,水量较少,流速平缓,厉封远脱掉鞋走进去,透过清澈见底的水面,看见石块间有罗非鱼缓缓游过。 叉鱼拼的就是手速,他举着削尖的树枝一动不动,盯着水里的鱼影,随即猛地扎进去—— 然后扎空了。 厉封远望着空荡荡的树枝,面色不虞:“哈?” 司书言老老实实坐在火堆边上添柴,刚开始还觉得好玩,但是在热带雨林里面烤火着实热得发慌,他索性钻进庇护所里面躺着乘凉,隔一段时间才出去加柴。 没有手机,没有手表,完全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司书言等得无聊至极,哈欠连天地扯叶子玩,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厉封远这家伙不会掉河里被淹死了吧?” 真相却是厉封远在河里追鱼追了百八十个来回,好不容易才总结出“雨林抓鱼技巧”,叉了两条个头一般的提回去。 他拎着鱼,越过火堆,一眼就看见司书言用手枕着头,双腿大开地躺着,这个姿势多多少少会让人想入非非。 厉封远放下鱼,抬脚走过去,正要调戏一番,谁料还没走近,司书言突然腾地弹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啊啊啊啊啊好痛!” “你怎么了?”厉封远心里一紧:“被蛇咬了?” 司书言疼得倒抽凉气,也顾不得矜持,歪歪扭扭脱下裤子,哭着脸掰开大腿给厉封远看。 只见腿根内侧有个不知道什么咬的红色小包,这可比他昨天被蚊子叮的要疼多了,眼泪完全忍不住:“你的药呢?快给我擦擦。” 厉封远仔细端详那个伤口,应该是蚂蚁叮咬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蛇。别怕,我马上给你擦药。” 大腿内侧的肌肤格外娇嫩,厉封远沾着膏体揉开,清凉的感觉瞬间传达到司书言的感官,疼痛居然减轻了。 他双手撑着地,舒服地叹了口气。转念想到自己现在只穿了条内裤,大腿又被厉封远摸着,不禁有些羞耻。 其实厉封远的动作很温柔,但他的指尖摩擦肌肤时,会让司书言觉得又麻又痒,奇怪但很舒服,甚至希望他摸更多。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居然觉得被这个变态摸很舒服,该不会是中毒产生幻觉了吧? 思及如此,他急忙往后缩:“够了够了,谢谢你。” “嗯?”厉封远手下一空,他的目光顺着司书言往后退的两条大白腿挪到私密地带,借着芭蕉叶缝隙漏出的光,他看见浅色内裤上被性器顶出了一团水渍。 司书言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