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蒲塘陈言卿
下人干的活都杂,洗衣挑水、脏活累活什么都干,陈言卿放下水瓢捂着肚子蹲下,嘴唇发着白,小腹刀割般的疼痛。 “娘!” 陈言卿揉了揉楚誉的头发,“没事没事,缓缓就行。” “偷懒呢!!”厨房的老妈妈拿着长木板子站在陈言卿身后,“三小姐,您来楚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不懂规矩,偷懒可是要挨罚的。” 楚札岚刚把陈言卿骗过来那阵子,楚家的下人们对陈言卿还毕恭毕敬,小心伺候着,高低也是个小姐,越到后来越发现不对劲,这三小姐好像是被家里给弃了,后来楚家进了大夫人,流言蜚语肆起,说她去爬亲哥哥的床,是个荡妇败坏了家中名声。 吕佩珏给他们打过招呼,下人们听话办事,大少爷看到这些下人平日里“照顾”陈言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言卿硬着头皮继续把水缸装满水,然后又挑着水桶去打水,脚下一个不稳,人连带着水桶一块摔地上。 这动静又惹来了老妈妈。 “三小姐是做不了粗话吗!”她扬起手中的木板条毫不留情的打在陈言卿小腿上。 “啊!!!”陈言卿痛得惊呼。 楚誉跑过去挡在他娘身前,板子落在他单薄的背上,“不要打我娘!” 陈言卿连忙把楚誉拉开,缩着脑代向她解释:“老妈妈…我那个来了,有些不舒服。” 老妈妈阴阳怪气道:“哦,这下人房里的姑娘就你要来例假?其他姑娘怎么不像你这么娇气?” 小腹的疼痛一阵接一阵,陈言卿冒着虚汗,扶着水缸爬起来,楚誉连忙去扶她娘。 “小贱种和你娘一个样,”老妈妈咬着牙在楚誉胳膊上掐了一个印,又对陈言卿说:“动作麻利点!” “唔…”刀割般的疼痛从小腹传来,腹部宛如被人撕裂开来,陈言卿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还装!还装!”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小腿上,这点疼痛完全不能跟小腹的疼痛相比。 那老妈妈见管教不住人转身进了一个屋子,拿出一把破旧粗糙的木板条,狠厉地朝陈言卿腿上打。 木板条的粗糙面有很多小刺,直接划开腿上的皮肤,两重疼痛相加在一起。 “老妈妈…我错了,我马上起来!”陈言卿脸上毫无血色,整张脸煞白。 老妈妈见陈言卿爬起来开始挑水后才离开。 水缸灌满的水是陈言卿流过的泪。 陈言卿硬是强撑疼痛将活做完,掀开裤脚赫然看到一条条紫红的伤痕,破了皮的伤口溢出血,裤子的布料粘在上面,一扯就疼。 “嘶——”陈言卿咬紧牙关,直接扯开裤腿,赤裸裸的将伤口露出来,好在未伤及筋骨,只是一些皮肉伤痛,伤口简单地处理一番,她把手浸入热水中把手暖热,而后轻轻揉开自己腿上的淤血。 伤口看起来有些骇人,楚誉坐在床头死死盯着他娘“舔舐”伤口。 陈言卿注意到她儿子一直在看她,她有意把伤口挡住不让楚誉看到。 “阿誉怎么还不睡?” 楚誉不说话,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腿上的伤。 陈言卿叹了口气,她知道楚誉是心疼她,想到这她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这暖意是暗无天日的楚家大院中唯一的慰藉,为了不让楚誉担心,陈言卿老老实实去哄人:“乖,娘不疼,真的。” 楚誉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看了眼他娘,然后把自己蒙进被子里,陈言卿听到被子里小孩的哭声。 她掀开薄被,把楚誉抱在怀里,安慰他,“不哭不哭,没事的没事的。” “阿誉最懂事,知道心疼娘,不哭了,阿誉不哭娘就不疼了。” 楚誉偷偷把眼泪擦干净,眼角还带着泪痕,故作坚强地看着她娘:“我没哭,娘不疼了。” 陈言卿淡淡一笑:“不疼了。”她拍了拍楚誉的后背,让他睡觉,今天这孩子跟着他硬是揽下好多活。 木门外有人敲门,下一秒就听到门外暴躁地晃门声。 “陈言卿给老子出来!” 陈言卿心头一跳,不由自主抱紧孩子。 楚誉睡眠很浅,眯开眼睛问道:“娘?怎么了?” 陈言卿浑身发着抖,她紧紧搂住楚誉,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今天不行!” 楚札岚怒道:“滚出来!” “哥!今天真的不行!求你了!”陈言卿乞求着这道摇摇欲坠的门可以抵挡外面的禽兽。 下一秒,木门直接倒下,门外那人径直走向床铺把陈言卿拖出来,“跟老子走。” 陈言卿倒在地上反抗,那人死死拽着她的手腕往外拖,“哥!今天真的…真的不行,我例假来了!” 楚札岚一顿,看了她一眼,道:“关老子屁事,走不走!?” 陈言卿边哭边求他,求她曾经仰仗过的大哥,“哥,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楚誉看到她娘被一个男人拖出去,全然忘了他娘教的不能咬人,毫不犹豫冲上去咬住那人的手臂,“你放开我娘!” 楚札岚一脚踢开楚誉,“滚开,老子操你娘天经地义,你还是老子射出来的!” 陈言卿拼了命地反抗,地上画出杂乱的血迹。 动静越来越大,夜间死寂的楚家大院传来一声又一声惨叫。 楚札岚和陈言卿的腌臜关系,楚家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他不想把自己操陈言卿的动静搞这么大,他喜欢偷偷摸摸的搞,就想当初在楚府偷偷摸摸看陈言卿洗澡一样。 陈言卿说的对,他就是禽兽,就是变态。 转念一想,楚札岚直接把陈言卿丢床上,欺身压上去。 “你不准欺负我娘!你走开!” 楚札岚又是一脚踢在楚誉身上,“死崽子滚开!”他看了看四周,找来一条麻绳把楚誉捆起来丢到一边,然后粗暴的撕扯陈言卿的衣服。 衣服被撕扯开时,那一瞬的恐惧不亚于楚札岚第一次强迫陈言卿的时候,甚至更绝望,因为楚誉看到了。 陈言卿脸上布满泪痕,头发散乱,“禽兽…滚开啊…” 当坚挺的性器进入时,陈言卿疼得说不出话,早已无力反抗,下身除了绝望的痛苦就剩痛苦。 她听到楚誉在哭,哭的好大声,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安安静静的,都不带声儿。 她感受到下体撕裂的疼痛还有腹部剧烈的胀痛。 “娘!!!”楚誉哭得声嘶力竭,他被绑住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送上刑台被人侮辱,他看到自己母亲流了好多血,看到那个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不顾身下人的安危挥洒着欢愉。 “你放开她!” “放开我娘!!啊啊啊啊!!” 楚札岚把陈言卿脸掰过来,看着她苍白的脸,恶狠狠道:“看着我!” 陈言卿把眼睛闭上,“楚札岚,你就是个禽兽、变态。” 这句话激起楚札岚的怒意,他朝陈言卿大吼:“对!!我他妈就是禽兽就是变态!你以为我想吗?这一切都怪你!老子只对你一个人硬得起来!” 陈言卿说的对,他就是变态,一个对着自己妹妹发情的变态,只有悖德禁忌的感情才能让他愉悦。 当他知道自己只对着陈言卿才能硬时他有多慌,当他发现自己沉沦于禁忌的感情时有多绝望,慌乱与绝望交加滋生出堕落的变态,他开始贪婪地吞噬关于陈言卿的一切,关注着陈言卿的一举一动,步步为营抓住垂涎已久的猎物。 他甚至在和妻子同房时,只有想着陈言卿的样子才能硬,所以每次他都不准吕佩珏发出声音。 他在吕佩珏的床上一遍又一遍喊着陈言卿的名字,欲望永远得不到解放。 他开始憎恶陈言卿,是她让自己变成禽兽。 “陈言卿,我好恨你。” 楚家大院的朱红大门紧紧锁着,锁住了陈言卿的一生。 夜里挥洒汗水的野兽得到欢愉的滋润,血色的花开满整片床铺,刺眼的红烙印在楚誉幼小的心灵深处成了愈合不了的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