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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是给太子下了不/育的药! 但闻人觉养在宫中的皇子就有四个,太子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江竟心中冷淡下来,望着她,淡淡地道:“我还以为你给他下/药勾引了他!” 江泌脸色通红。 江竟面上还挂着笑容,却已经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说出口的话也十分刻毒,道:“愚蠢,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太子的孩子!” 江泌原本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江竟,这时却忍不住冲口而出。 江竟霍然回过头来。 江泌其实和这位长公主驸马的关系并没有多么亲密,毕竟江竟长久生活在西院,并不时常涉足內帏。 她只是本能地认知到,她虽然叫着长公主“阿娘”,长公主也没有拒绝,但实际上,只有这位驸马才是她的生父,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不能切断的。 他们才应该是一条战船上的人才对! 她道:“如今长公主要圈禁我!她现在进宫去了,阿耶,你救我出去,我就听你的,你有这个孩子做筹码,长公主也要多给你一点脸面!” 作者:掐指一算,江泌下章就要下线了,竟然还有一点舍不得她。 —— 感谢在2020-05-18 19:48:01~2020-05-19 17:3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羽生 15瓶;uheryija宜家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 江竟脚下站住了,却迟迟没有回过头来。 江泌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蠢货。”男人在良久的沉默后开了口, 语气沉沉的, 道:“就算你的药真有你想的那么神,你又怎么知道你的孩子是男是女?” 他冷冷地道:“你好自为之吧!” 江泌愣住了。 她被江竟戳破了心中从未细想过的隐秘恐惧, 这时候六神无主,又见江竟真的毫不留情, 抬脚就向外走,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霎时间就断裂了。 她叫道:“你这个懦夫!” 男人的靴尖停在了半空中, 迟迟没有落下来。 江泌眼中逼出泪来, 道:“胆小鬼, 说什么我蠢,还不是你只敢顺着长公主的意思, 江汜都不是你的种了,你还那么讨好他……我是你亲生的女儿,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江竟蓦地回过头来, 大步走到了榻边。 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隽秀的容颜就显出阴鸷来, 伸手掐住了江泌的下颌。 江泌抬手将他挥开了,气恼地道:“废物, 别动我!” 江竟冷冷地看着她,半晌,竟然笑了起来。 他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奴才秧子生的贱种,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亏得在长公主身边养了这么久, 上不得台面终究是上不得台面,和男人私相授受,勾搭成奸,都是你那个下/贱的亲娘做出来的事。” “当然了,也不能都怪冬苗那个贱人。” “仆似主人,主子就是个乱/伦常的种子,当然也教不出什么好来。” 他平日里神态温和,这时候一旦露出凶相来,就显出十二分的狰狞可怖,江泌原本被他恶毒的言辞听得呆住了,醒过神才尖叫了一声,从榻上爬了下来,手脚都发软,大声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江竟低低笑了起来,因为笑得太过急促,甚至夹杂了喘息的意味,江泌从软榻上匆匆地逃离,身后一只脚却狠狠地踢在了她的小腹上。 她尖叫一声,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面前的江竟宛如恶鬼,撕破一层人皮的伪装,一双眼充溢着血色,靴底接二连三地落在江泌的腹间。 脆弱的小腹遭受重击,有种撕裂般的剧痛,血迹很快就沿着裙底沁了出来。 江泌下意识地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她喊道:“秋实!秋实!秋实姑姑!” 门外却没有人应答。 上院短暂的寂静里,江竟笑着蹲下/身来,拍了拍江泌的脸颊,声音重新轻柔下来:“闻人亭,你喊啊,你怎么不喊了?” 这样的温柔态度,让江泌心中涌起更深的恐惧。 江竟已经把她认错了。 他把她认成了很多年前背叛他的长公主…… 她一面叫着“秋实”,一面苦苦地哀求道:“阿耶,是我不懂事说错话了,我是江泌啊,我才是你的女儿!” 江竟却狠狠地推开了她,喝道:“贱人!你为了你哥哥的皇位,不惜赴汤蹈火,你毁了我的前程,怎么不说话!” 成年男子的力气不是少女所能抗衡,江泌的脑后重重撞在地上,眼前一阵眩晕的乱光,江竟那张含笑恶魔般的脸又出现在她的头顶上。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在江竟又一次俯身的时候,江泌猛然挺起身,一把将他掀翻了。 软榻硬木的雕花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江竟的后脑磕在木棱上,鲜血很快流了出来。 江泌手脚俱软,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打死了人……她爬了过去,江竟却睁开了眼。 等到秋实在院门外处置完了突发的琐事,快步回到房门口的时候,屋中的厮打已经到了尾声。 博古架被撞得歪斜,陈列的瓷器碎了满地。江泌整条裙子都被鲜血浸透了,下腹一片淋漓的乌紫痕迹,手里紧紧地掐着一片碎瓷片。 江竟躺在不远处的软榻旁边,脑后沁着血,肩颈脸庞裸/露在外的地方被瓷片割得乱七八糟。 江楚烟在秋实的恳求下带着人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样的一幕。 这情景太过惨烈,江楚烟不由得心惊肉跳。 绀香也微微地颤抖,勉力搀扶着她的手臂。 江楚烟感受到侍女的恐惧,心中却反而生出些镇定来,问秋实道:“叫了太医没有?” 秋实老老实实地道:“太医不在府里,已经使人传府医来了。” 晚间给江泌看脉诊出喜脉的太医,已经在长公主进宫的时候一并带回去了。府中豢养的医官受召赶来,原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时候看着房中的情形都有些无从下手。 江楚烟沉声道:“先看看两位伤者情况如何,伤在哪里,尽快止血。看能不能挪动,这倒座房阴暗潮气重,倘若能动,就先把人挪到暖阁抱厦里去。” 至亲的父女两人,一个是长公主的驸马,一个是当朝有品阶食禄的郡主,自相残杀,这样的丑闻稍稍露出一点,恐怕也要惹得天下人哗然。 府医战战兢兢的,一半是对这惨相的畏惧,一半是对事毕后主家杀人灭口的忧恐。 江楚烟看着